窗外雨水已停,夜正微涼,惆悵開始在冰冷的房間裡徘徊,不知接下來的時間該怎樣取暖。
    台北的天空容易陰沉,夜晚環繞的冷風像一種錯誤的思緒在躲閃著。
    在沒有陽光裡也能在沉默存活的人,所謂的愛不會有生命。
 
    -
    沉默容易等待,只是不能期待;那些不能觸摸的靈魂不能喚醒正常的日子。
 遊蕩裡的沉默存活,思維扼制所有的幻想,偽造一些沒有實體的空間、遙遠無際的空間,
    泄露愛的欲望、製造激情的獨處、一切的荒誕在下意識裡支撐所有來自傾訴和聆聽的欲望。
    所有的享受很像自虐。

    -
 
    我把世界看成是寒冷和溫暖交織的、    猶如思維的另一個世界沒有四季沒有日夜没有鬥爭没有時限的世界;
    我突然覺得我們的世界其實不太需要陽光。
 午夜過後,台北補習街人頭仍在攛動,肌體交錯,我和一群失眠的人連成一種時空的聯盟;
    在微涼台北的夜晚彼此抵達企圖遺忘世界的時空。
    我們始終不能始終保持孤獨的沉默。

    -
 
    已經沒有地方可去。
    世界地圖仿佛總是掛在牆上,不能輕易剝落。
    雙腿空蕩蕩的懸在自己的思維裡,擁擠的空間找不到別的溫暖,
    緊繃的矜持立在陌生的兩腿之間進退不得,這樣寂寞的雙腿只能走到寂寞的地方。
    熬黑的眼框構成靈魂的出口閃著節奏的誘惑,眼角不再鮮活不再如同自己習慣於微涼的夜色。
    茫然中我只聚焦於一個光點;
    黑白不再分明,紅色的血充滿細細的眼絲,牽制了黑色的眸子,
    眼珠是被血管困住的囚徒;就這樣看著這世界困住寂寞的自己被思緒帶領游離身體;
    我好奇地張望,終於我發覺,慾望還在 身心還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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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終於,這一切,走過來了,
    謝謝,06年的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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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Ryohei010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